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耐人尋味的聊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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耐人尋味的聊天

林循和我是乘馬車進宮的,我把幹爺爺給的腰牌從包袱裏拿了出來,林循說,“給你一塊新的!”

他遞給我一塊墨色的玄玉腰牌,上面寫字,“林”。

我接過新腰牌,林循把原先那塊白色的羊脂暖玉的“蘭”字腰牌放進了他的衣兜。

“月兒,我的父親是傳統一點的家長,我的父母閱人無數,他們最不喜歡那些花裏胡哨的天花亂墜感的女孩子。因此,你的自然和真誠一定能給他們留下好的第一印象。”

“循,”我說,

“嗯,我在聽。”林循用右手替我攏了攏耳側的碎發。

我被他的手碰到一下耳朵,因為被癢癢到了,所以我聳了聳肩膀,瞇著眼睛笑紅了臉頰。

“有點緊張嗎?”林循問我。

“我知道你很優秀,但我沒有壓力。”我說。

“這些年,我們聚少離多,自從在雨來鎮遇見你,我的生活便有了光亮,明面上我跟你哥哥每天下棋,其實我每天都是悄悄地給你做飯。”林循說,“回到宮裏後,母親給我講了她與父親的愛情,我講給你聽吧!”

我往循的身邊挪了挪,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,循握著我的雙手,他說,“娘親是在民間長大的,出身高貴,是從小被培養的國母之一,那個時候,我爺爺厲顯揚,前任國主,爺爺給我父親培養了二十個秀女。我母親本來不是最出色的,好在天資聰穎,選秀前,她只見過父親一面,父親當時在軍營裏服兵役,兩人在軍營的醫館遇到了,父親那天心情不好,因為他知道自己有二十個備選的秀女,其中一個秀女還會成為他老婆,父親見母親秀女打扮,自然沒有好態度。我母親當時說了一句話,'大家都一樣,每個人都被決定過,凡人擺脫不了命格,你煩惱的,正是別人想得到的,你不想要的,恰恰是別人想奪走的,你不珍惜自己,你不珍惜自己所有的全部,就等著被社會教育吧!'”

林循接著說,“那天父親是真聽懂了,他在軍營裏勵精圖治,率三千精兵,就滅了羌國。其他皇儲,也沒閑著。其他人都在朝野上下互相傾軋互相結黨營私,只有父親眼光長遠,他在軍營迅速成長強大,並且和掌握兵權的黃飛鵬將軍達成目標一致,兩人惺惺相惜,互相扶助,在邊關建立了赫赫戰功。父親順通過試煉,諸多皇儲裏順利脫穎而出,入主東宮,接著登基皇位。”

“我這一代,父親遵守祖訓,和我爺爺一樣,在官宦裏和民間裏,選出來二十幾個皇儲,包括我,只有通過嚴格的試煉,最後最好的那個贏家才能入主東宮,我這些年在母親的關照下,也立下不少戰功,我現在剛入主東宮,地位還不太穩當。”

“所以,月兒,這時候父親給我納妃,我和欽天監的掌事前輩商量好,尋找紫微面相女子入宮為太子妃,那紫微面相,完全是我一手操作的,你是我唯一傾心的女子。月兒,生存和生活一樣,顯貴的時候無限風光,落魄的時候無限悲涼,為了家族的榮耀,我必須選擇做一個王者。”

“我懂。我哥哥也是這樣的,哥哥為了家族的事務,和你一樣努力!”

“所以,月兒你懂我,對嗎?”循用手臂攬著我的肩膀,我還沒有回答,就睡著了。

循一定是特意的,我在他的懷抱裏睡得甜甜的。

馬車駛了一會,馬車突然停了一下,馬車夫說,“太子殿下容稟,進入內廷,需要改為步行。”

林循叫醒我,我睜開眼睛,循拿出手帕,替我擦了擦眼角的眼屎,他說,“月兒,我們快到了,宮裏需要步行。”

“來,我扶你。”循下車後,扶著我的手臂,我下車後,發現內廷門口,有好多宮女圍觀。

“不必在意那些鶯鶯燕燕的下人。”循說。

循牽著我的手,我們一起在內廷門口排隊進宮。

這時,一個教養嬤嬤匆匆忙跑來,“太子殿下和準太子妃殿下,國主大人有約,請速速隨老身去宮裏面聖。”

到了循娘親住的景福宮,我早早地聞到了一股藥香。

“有蟬蛻,有地龍,有大黃。是誰感冒了嗎?”我問循。

循說,“母親最近感了風寒。”

“那這藥不對啊,還缺點經霜三年的甘蔗和去年的梧桐葉。”

循說,“如此,我告知一下太醫。”

偌大的景福宮,本該空蕩蕩的,但是院子裏有花有樹有園林,無蟲無”鳥無聲音。我隨循直接去往娘親的臥室。

“娘親,我們到了。循敲敲精致的黃花梨木門,

門從裏面打開了,一個宮女說,“娘娘,到門口了。”

“進來吧,孩子們。”我心想,循的娘親和循的聲音真是像,都是清冽如汩汩的溪流,清清冷冷的,對我說話的時候就甘甜如水,“娘親和循還有爹,以後我們就要一起生活了。”我小聲說。

“快來給娘親瞧瞧,我們循兒的夫人今天有沒有吃飽飯?舟車勞頓,你們兩個真是辛苦了!”娘親說完,咳嗽了一下,“咳咳,這感冒,真會挑日子!”

循說,“娘親,我的夫人會醫術。她想給您瞧瞧。”

娘親指了指座位,示意我們坐在她旁邊。我走近窗邊,坐在娘親右邊的臥榻上。

娘親伸出手腕,說,“月兒倒像是個眼熟的好醫生。”

我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,按在娘親的手腕內側。

“嗯,虛火上浮,發於體表,應該先散內熱,可是偶感風寒,涼藥不敢用。那麽物理降溫。內服溫熱發汗解表的湯藥。”我把娘親的袖子整理好,我說,“玫瑰花泡水,過濾,溶解一勺蜂蜜,桑樹葉榨汁,一勺,攪拌,加熱,兩勺黃酒,沖服半勺姜黃,一頓藥就好了。”

循命宮女打了一盆冷水,我把毛巾淋濕,擰幹,給娘親擦拭額頭,還有後勁窩。

“就用這個方子。”國主父親在議事廳,他聽聞趕來求批示的太醫如此說,同意了用我開的藥方。

我和循還有娘親在景福宮等國主父親一同吃晚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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